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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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1 章
邊關小部落人口不多，赤笙的人是在吃飯時疏忽了，讓姬瀟月跑了不說，還讓她成功被月生的人接走了。
姬瀟月終於被安置好時天都快黑了，她看著屋子裏十分謹慎盯著她的人問了一句，“你能不能幫我準備一下紙筆，我得寫信送回去報平安，好讓他們放心。”
不然這一下午估計他們都急瘋了。
那人莫名其妙看著姬瀟月，“公子沒說可以準備紙筆。”
姬瀟月十分意外，“那他說我可以做什麽？”
“姬姑娘安心跟我們回去，路上吃喝住行不得虧待，其他事一概不許。”
姬瀟月聽著傻眼了，“他可沒和我這麽說。”
這可惡的月生，竟然敢騙她。
“姬姑娘早些吃過飯休息，明日我們一早就走，此去大部還有很遠的路呢。”
姬瀟月聽著身穿胡族服飾的人催促，短短哼笑一聲，點頭讓他出去。
那人倒也聽話，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，他一走，姬瀟月臉色便沈了下來。
她四下打量自己所處的帳房，與大楚習慣磚木為房不一樣，這邊更多是帳篷，只需要一把火。
姬瀟月最會點火，不過是把蠟燭往帳篷上一扔。
她輕聲冷笑，立馬起身去做，同時將身影隱藏在帳門口，等外面的人看見火光沖進來，她悄聲貼著帳篷溜走了。
沒人能找到姬瀟月，那些人發現她不見後把整個部落都找了，發現人不在後又原路順著清河線找回去，趁著夜色一路找到平遼城外都沒找到人。
而此時的姬瀟月已經走到了更內部一點的部落。
誰也想不到她逃走後竟然沒有回大楚，而是反方向又往胡族大部走了一個部落。
姬瀟月等了一上午等到了月生，對方見到她幾乎氣死。
“你怎麽跑這兒來了，我的人在邊部等了你一晚上沒見到人，要不是看到你的信他們幾乎以為你已經被赤笙那夥人帶回大部了。”
姬瀟月正吃午飯，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切下一塊肉，吃完才道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你我之事到底是怎麽暴露的，為何赤笙又會找一波人試探我，我險些就信了。”
“根本沒暴露。”月生坐到她對面，“赤笙就是生性多疑，她開始懷疑你以後你不管做什麽她都不會信，她總會變著法兒試探你。”
“原來她還有這種本事。”
“你不也有這種本事。”月生找到人明顯放松了不少，笑問，“你怎麽讓他們幫你傳信的，按理說這個節骨眼你一個大楚人跑過來應該被轟出去。”
姬瀟月挑挑眉，也笑了，“銀子給夠，怎麽都好，連給偃惹傳信他們都能幫我。”
月生聞之臉色一變，“你真給偃惹傳信了？”
姬瀟月點頭，“當然，我可不能讓他們擔心，不過我沒說你要做什麽。”
“你是壓根就不知道我要做什麽。”月生哼哼兩聲，“隨你吧，只要你不回去，我就有辦法解決。”
“我都冒著這麽大危險來幫你了，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坦白一些事兒？”
他說到這話，姬瀟月忍不住擡眸問，看對方躲閃的眼神，嘆了口氣，“有什麽不能說的，難不成能讓我改變主意不幫你了？”
月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，“這還真說不準。”
姬瀟月嗤笑一聲，“那你便不說，我不會盡心幫你罷了。”
月生打量打量她，哈哈笑起來，“你還真是一點兒虧不吃。”
這話不假，姬瀟月從不願意當傻子，她能讓偃府上下所有人提心吊膽找她，而自己孤身一人跑來這兒，肯定有點兒自己的目的。
說她單純好奇月生和赤笙之間的事，月生打死也不信，於是他在笑後苦嘆一聲，“你在偃惹面前絕對不是這樣。”
這話也不假，姬瀟月垂眸又去給自己切肉，不再去搭理他。
月生又看著她吃了兩口，突然走遠一些坐了下來。
“說不好算大事小事。”他緩緩道，“赤笙始終覺得是我害死了她娘，一直恨我。”
姬瀟月瞇了瞇眼，聽他繼續往後說。
原來當年月生從偃家回去後受到了族裏的排斥，手握重權的大祭司不想與他分兵權，便誣陷他與大楚聯系未斷。
這種事兒不是靠一兩個人解釋就能解釋清楚的，月生當年想了很多辦法證明自己，最後因為一點兒小失誤功虧一簣。
就在全族上下聲討他、要將他處死時，他母親和他姨母帶他出逃，最後為了保住他，那兩人失足掉落懸崖，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在赤笙手上那一小塊碎玉。
而他姨母正是赤笙的母親。
這中間好多事兒他都沒說，姬瀟月聽的一知半解，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細節，想了想就問：“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？”
“我得先跟她解釋清楚，然後把她手裏的兵權拿過來。”
姬瀟月皺起眉，“她手裏也有兵權？”
她並不清楚胡族的制度體系，按理說他們兩個並不是王族直系，怎麽他們兩個手裏都有兵權。
月生點頭，“她手裏的兵權是從她父親那裏繼承過來的，當時原本要收回大部，但那大祭司不知著了什麽道，竟然又同意把兵權給了她。”
“那大祭司如今還是大祭司，你竟然能讓他在那位置待這麽多年？”
月生苦笑，“他是全族一起選出來的，又有族長扶持，不是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。”
姬瀟月聽著有些迷糊，“大祭司、族長和大王他們三個……”
見她神情疑惑月生解釋道：“族長是由上任族長親自挑選的人繼承的，權力最大，但在族人心裏地位次於大祭司，祭司負責主持組裏各種祭祀、祭祖、祈福事宜，由族人大選確定，最受族人擁護。大王地位最高，但手裏權力不多，更多是主持與外國的各種往來。”
他這麽一解釋，姬瀟月明白了不少，也就是說在胡族權利最大的是族長，表面地位最高的是大王，實際地位高的是大祭司。
權利和地位並沒有得到集中，不像是大楚以皇帝為主，如此也好，免得上位者一手遮天。
把兵權拿過來月生確實更好做事，可他還回不回偃家。
姬瀟月不動聲色掃他一眼，視線又回到自己面前的烤肉，屋子裏其實沒有點火燭，只有她面前烤肉的火發散紅光。
兩人把話說開後好像又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“那我能為你做什麽？”姬瀟月原本想等他自己說，但她想了一圈兒，實在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麽，就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月生先搖頭，“還不確定需不需要你，不過你必須來。”
“行，那你盡量早點，我急著回去。”
他們倆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，兩人聲音一停，視線全都向門口看去。
掀簾子進來的是自己人，對月生道：“外面好像是雲垓部的人。”
月生疑惑皺眉，站起身去門口看看，姬瀟月一臉耐心等著他說話。
“他們來這兒幹嘛？”
月生嘀咕一聲，又對身邊人道：“告訴所有人別暴露身份。”
那人領命走了，姬瀟月挑眉問月生什麽意思。
“雲垓部都是大祭司的人，不知道他們來這兒幹嘛，很有可能是來找我和赤笙。”
姬瀟月哦了一聲，又看看那伸手就能掀開的簾子，“你不準備走嗎？他們進來就能看見你。”
月生看她，“我走了，你怎麽辦？”
姬瀟月莫名其妙，“我又不是你，也不是赤笙，他們進來看我一眼就走了，我有什麽問題？”
月生忍不住笑，“姬瀟月，你以為他們都不認識你？”
姬瀟月臉色變了變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早在你跟偃家靠近時，尤其是你出現在前線大楚軍營後，你的畫像就在我們這邊傳開了，偃家是我們所有人眼裏的釘子，與他們靠近的自然也會被我們盯上。”
姬瀟月有些意外，“我一直以為之前你們和偃家關系很好，在篝火節時還一同唱歌跳舞。”
“哈哈哈哈你也覺得很好對吧，”月生靠在後面大笑，“我當時也這麽覺得，直到我回來才知道都是裝的，也就偃家會信這些。”
都是裝的。
姬瀟月臉色沈了下去，“沒想到你們還會做這種事。”
月生點頭，表情已經笑的有些猙獰，他擡手擦擦自己眼角的淚，聲音不穩，道：“就是啊，沒想到會有這種事。”
見他這樣姬瀟月也不好多說什麽，月生心中的苦悶應該比她多出更多，畢竟他曾經兩邊都相信，卻因為自己的莽撞傷害了沒有騙自己的那一方。
姬瀟月飯也吃不下去了，把刀子往旁邊一放，道：“可是我要休息了，你不能總在這屋裏待著。”
“等他們查完我就走。”
月生接著又擡頭示意門口，“馬上就來了，你打算怎麽說？”
姬瀟月呵呵一笑，“是你應該怎麽說吧。”
月生的身份不比她敏感多了。
“你這個叛變的人。”
月生聳肩，“那就等他們進來看看，他們是先把你帶走還是先把我帶走。”
姬瀟月也好奇，結果就是他們沒等到那夥人進來，赤笙的人被抓住了。
兩人聽見外面的動靜十分默契的一起到門口觀看，只見一個醉漢大喊自己是滿拓部的，直接就被帶走了，連帶著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人。
躲在簾子後面偷看了兩個人，最後連連嘆氣，總結出來一點：喝酒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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邊關小部落人口不多，赤笙的人是在吃飯時疏忽了，讓姬瀟月跑了不說，還讓她成功被月生的人接走了。
姬瀟月終於被安置好時天都快黑了，她看著屋子裏十分謹慎盯著她的人問了一句，“你能不能幫我準備一下紙筆，我得寫信送回去報平安，好讓他們放心。”
不然這一下午估計他們都急瘋了。
那人莫名其妙看著姬瀟月，“公子沒說可以準備紙筆。”
姬瀟月十分意外，“那他說我可以做什麽？”
“姬姑娘安心跟我們回去，路上吃喝住行不得虧待，其他事一概不許。”
姬瀟月聽著傻眼了，“他可沒和我這麽說。”
這可惡的月生，竟然敢騙她。
“姬姑娘早些吃過飯休息，明日我們一早就走，此去大部還有很遠的路呢。”
姬瀟月聽著身穿胡族服飾的人催促，短短哼笑一聲，點頭讓他出去。
那人倒也聽話，幹脆利落的轉身離開，他一走，姬瀟月臉色便沈了下來。
她四下打量自己所處的帳房，與大楚習慣磚木為房不一樣，這邊更多是帳篷，只需要一把火。
姬瀟月最會點火，不過是把蠟燭往帳篷上一扔。
她輕聲冷笑，立馬起身去做，同時將身影隱藏在帳門口，等外面的人看見火光沖進來，她悄聲貼著帳篷溜走了。
沒人能找到姬瀟月，那些人發現她不見後把整個部落都找了，發現人不在後又原路順著清河線找回去，趁著夜色一路找到平遼城外都沒找到人。
而此時的姬瀟月已經走到了更內部一點的部落。
誰也想不到她逃走後竟然沒有回大楚，而是反方向又往胡族大部走了一個部落。
姬瀟月等了一上午等到了月生，對方見到她幾乎氣死。
“你怎麽跑這兒來了，我的人在邊部等了你一晚上沒見到人，要不是看到你的信他們幾乎以為你已經被赤笙那夥人帶回大部了。”
姬瀟月正吃午飯，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切下一塊肉，吃完才道：“你還好意思說，你我之事到底是怎麽暴露的，為何赤笙又會找一波人試探我，我險些就信了。”
“根本沒暴露。”月生坐到她對面，“赤笙就是生性多疑，她開始懷疑你以後你不管做什麽她都不會信，她總會變著法兒試探你。”
“原來她還有這種本事。”
“你不也有這種本事。”月生找到人明顯放松了不少，笑問，“你怎麽讓他們幫你傳信的，按理說這個節骨眼你一個大楚人跑過來應該被轟出去。”
姬瀟月挑挑眉，也笑了，“銀子給夠，怎麽都好，連給偃惹傳信他們都能幫我。”
月生聞之臉色一變，“你真給偃惹傳信了？”
姬瀟月點頭，“當然，我可不能讓他們擔心，不過我沒說你要做什麽。”
“你是壓根就不知道我要做什麽。”月生哼哼兩聲，“隨你吧，只要你不回去，我就有辦法解決。”
“我都冒著這麽大危險來幫你了，你是不是可以和我坦白一些事兒？”
他說到這話，姬瀟月忍不住擡眸問，看對方躲閃的眼神，嘆了口氣，“有什麽不能說的，難不成能讓我改變主意不幫你了？”
月生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，“這還真說不準。”
姬瀟月嗤笑一聲，“那你便不說，我不會盡心幫你罷了。”
月生打量打量她，哈哈笑起來，“你還真是一點兒虧不吃。”
這話不假，姬瀟月從不願意當傻子，她能讓偃府上下所有人提心吊膽找她，而自己孤身一人跑來這兒，肯定有點兒自己的目的。
說她單純好奇月生和赤笙之間的事，月生打死也不信，於是他在笑後苦嘆一聲，“你在偃惹面前絕對不是這樣。”
這話也不假，姬瀟月垂眸又去給自己切肉，不再去搭理他。
月生又看著她吃了兩口，突然走遠一些坐了下來。
“說不好算大事小事。”他緩緩道，“赤笙始終覺得是我害死了她娘，一直恨我。”
姬瀟月瞇了瞇眼，聽他繼續往後說。
原來當年月生從偃家回去後受到了族裏的排斥，手握重權的大祭司不想與他分兵權，便誣陷他與大楚聯系未斷。
這種事兒不是靠一兩個人解釋就能解釋清楚的，月生當年想了很多辦法證明自己，最後因為一點兒小失誤功虧一簣。
就在全族上下聲討他、要將他處死時，他母親和他姨母帶他出逃，最後為了保住他，那兩人失足掉落懸崖，最後留下來的只有在赤笙手上那一小塊碎玉。
而他姨母正是赤笙的母親。
這中間好多事兒他都沒說，姬瀟月聽的一知半解，不過她也不在乎這些細節，想了想就問：“你打算怎麽解決這件事？”
“我得先跟她解釋清楚，然後把她手裏的兵權拿過來。”
姬瀟月皺起眉，“她手裏也有兵權？”
她並不清楚胡族的制度體系，按理說他們兩個並不是王族直系，怎麽他們兩個手裏都有兵權。
月生點頭，“她手裏的兵權是從她父親那裏繼承過來的，當時原本要收回大部，但那大祭司不知著了什麽道，竟然又同意把兵權給了她。”
“那大祭司如今還是大祭司，你竟然能讓他在那位置待這麽多年？”
月生苦笑，“他是全族一起選出來的，又有族長扶持，不是我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的。”
姬瀟月聽著有些迷糊，“大祭司、族長和大王他們三個……”
見她神情疑惑月生解釋道：“族長是由上任族長親自挑選的人繼承的，權力最大，但在族人心裏地位次於大祭司，祭司負責主持組裏各種祭祀、祭祖、祈福事宜，由族人大選確定，最受族人擁護。大王地位最高，但手裏權力不多，更多是主持與外國的各種往來。”
他這麽一解釋，姬瀟月明白了不少，也就是說在胡族權利最大的是族長，表面地位最高的是大王，實際地位高的是大祭司。
權利和地位並沒有得到集中，不像是大楚以皇帝為主，如此也好，免得上位者一手遮天。
把兵權拿過來月生確實更好做事，可他還回不回偃家。
姬瀟月不動聲色掃他一眼，視線又回到自己面前的烤肉，屋子裏其實沒有點火燭，只有她面前烤肉的火發散紅光。
兩人把話說開後好像又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“那我能為你做什麽？”姬瀟月原本想等他自己說，但她想了一圈兒，實在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麽，就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月生先搖頭，“還不確定需不需要你，不過你必須來。”
“行，那你盡量早點，我急著回去。”
他們倆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，兩人聲音一停，視線全都向門口看去。
掀簾子進來的是自己人，對月生道：“外面好像是雲垓部的人。”
月生疑惑皺眉，站起身去門口看看，姬瀟月一臉耐心等著他說話。
“他們來這兒幹嘛？”
月生嘀咕一聲，又對身邊人道：“告訴所有人別暴露身份。”
那人領命走了，姬瀟月挑眉問月生什麽意思。
“雲垓部都是大祭司的人，不知道他們來這兒幹嘛，很有可能是來找我和赤笙。”
姬瀟月哦了一聲，又看看那伸手就能掀開的簾子，“你不準備走嗎？他們進來就能看見你。”
月生看她，“我走了，你怎麽辦？”
姬瀟月莫名其妙，“我又不是你，也不是赤笙，他們進來看我一眼就走了，我有什麽問題？”
月生忍不住笑，“姬瀟月，你以為他們都不認識你？”
姬瀟月臉色變了變，“什麽意思？”
“早在你跟偃家靠近時，尤其是你出現在前線大楚軍營後，你的畫像就在我們這邊傳開了，偃家是我們所有人眼裏的釘子，與他們靠近的自然也會被我們盯上。”
姬瀟月有些意外，“我一直以為之前你們和偃家關系很好，在篝火節時還一同唱歌跳舞。”
“哈哈哈哈你也覺得很好對吧，”月生靠在後面大笑，“我當時也這麽覺得，直到我回來才知道都是裝的，也就偃家會信這些。”
都是裝的。
姬瀟月臉色沈了下去，“沒想到你們還會做這種事。”
月生點頭，表情已經笑的有些猙獰，他擡手擦擦自己眼角的淚，聲音不穩，道：“就是啊，沒想到會有這種事。”
見他這樣姬瀟月也不好多說什麽，月生心中的苦悶應該比她多出更多，畢竟他曾經兩邊都相信，卻因為自己的莽撞傷害了沒有騙自己的那一方。
姬瀟月飯也吃不下去了，把刀子往旁邊一放，道：“可是我要休息了，你不能總在這屋裏待著。”
“等他們查完我就走。”
月生接著又擡頭示意門口，“馬上就來了，你打算怎麽說？”
姬瀟月呵呵一笑，“是你應該怎麽說吧。”
月生的身份不比她敏感多了。
“你這個叛變的人。”
月生聳肩，“那就等他們進來看看，他們是先把你帶走還是先把我帶走。”
姬瀟月也好奇，結果就是他們沒等到那夥人進來，赤笙的人被抓住了。
兩人聽見外面的動靜十分默契的一起到門口觀看，只見一個醉漢大喊自己是滿拓部的，直接就被帶走了，連帶著和他一起喝酒的那些人。
躲在簾子後面偷看了兩個人，最後連連嘆氣，總結出來一點：喝酒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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